第21章 残酷的世界
“难怪总会有夜魔往盾里扑呢，原来是被人类的灵力吸引了过来。”伽梨托腮道。
“至于夜魔为什么会对灵人类有如此大的兴趣，个中原因我们尚不能确定。目前的推测有三种：
1、吞食人类，可以获得人类的灵力，这条已经排除了；
2、灵人类可以提供远高于其他生物的能量，这条是目前最主流的观点，也有相关实验结果论证；
3、灵力可以带给夜魔某种快感，类似酒精或烟草，使它们对此上瘾。这条属于比较小众的论点，但最近支持的人越来越多……”
“教官！”这时科林站了起来。
“您刚才说灵人类可以提供远高于其他生物的能量……这条是怎么论证出来的？”科林面色惨白地问道。
“这个吗。”海森转身答道，“曾有人用相同品种和体型的夜魔做过实验，吞食灵人类的夜魔比吞食牛羊的夜魔饱腹感维持得更久，能达到三到五倍时间。”
“以上全部论据……都是用人类的命换来的吗？”科林颤抖着问道，“我们为了了解夜魔，不惜牺牲同胞的性命……”
“我刚才似乎说过，实验用的人类都是死刑犯及奴隶。”海森面不改色地说。
“即便如此，那也是人命吧？我们之所以和夜魔对战，不就是为了保护人类吗？结果我们自己却将人命看得如此轻贱……”
“喂！四眼！人命的分量是有差别的吧？还是说你觉得死刑犯也值得尊重？”杜威不满地说。
“让死刑犯临死前为全人类做出贡献，这个不错，比直接处死更好。”伽梨淡淡地说。
“撇开死刑犯不说，奴隶并没有什么过错吧？他们本身就已经够悲惨了……”
“你看，你也把死刑犯和奴隶区分开了嘛。说明在你心中，人的生命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杜威嘲讽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科林急了。
“好了别争论了，这不是本堂课的课题，所有人到此为止。”海森出声制止住了大家的讨论。
科林憋红了脸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坐了下去。
“我们接着往下说：夜魔的腐蚀性。”海森翻开了下一页挂图。
“我还是无法接受用人类做实验，为什么大家能对这种不合理的事泰然处之？”科林握紧拳头，低着头小声说道。
“科林，如果我们当上了骑士，或许某天会不得不执行危及自己性命的命令。那时你会服从命令吗？还是质问长官命令的合理性？”沧零小声地问道。
“啊？”科林愣住了。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不合理的。但这种残酷性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沧零继续说道。
“没错，你也只是对人类抱以同情，却完全没在意那些陪葬的牛羊。它们可也是生命哦。”菲比在一旁揶揄道。
“咳！”伽梨低声咳嗽了一声，沧零和菲比忙转过头继续认真听课。
海森将目光从她们身上移回黑板，然后继续说道：“所谓腐蚀性，指的是夜魔的血液中所携带的一种特殊毒素。这种毒素能够通过空气传播，接触到的人对此毫无察觉，但是事后中毒反应会慢慢显现出来。”
说到这里，海森打开一张恐怖的挂图，上面有许多不成人形的病人。
“早在一千多年前，人们就发现和夜魔交战过的人类及动物，身体会产生病变，如呕吐、口鼻出血等。接触时间越久，症状就越重，最严重的会导致全身皮肤溃烂脱落、内脏腐烂。后来经过实验发现，这种毒素来源于夜魔的血液，它们能污染所有接触到的物质，包括土壤。而且这种毒素能在空气中传播，虽然范围不大。”
“这就是为什么要在每次交战之后，对战场进行封锁净化的原因吗？”安东问道。
“对。虽然根据夜魔的种类不同，毒性大小各有区别，但土地只要被腐蚀，就无法自然降解，必须通过净化剂来进行净化。曾经经历过夜魔袭击的对此应该比较了解。”海森答道。
听到这话，沧零的拳头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最后，夜魔跟其他生物不同，它们没有固定的发情期，而且能够跨种族繁殖后代。这也是为什么人类与夜魔交战数千年，仍未能将它们消灭的最大原因。”
“对人类的偏好、具有腐蚀性、没有生殖隔离，就是夜魔最关键的三个特点。不具备这三点的都不能称之为夜魔，尤其是最后一点。”海森做出了总结。
“那骑士和夜魔交战时，是如何保护自己不被腐蚀的呢？”迪亚哥问道。
“骑士出征都会携带生命树树绒制作的净化剂，战后可以自行净化。”海森解释道。
“夜魔有哪些种类？”菲比举手问道。
“大众普遍认知的，有S、A、B、C、D、E、F六种，按攻击力从大到小分级。其中D以上的夜魔是无法进入阿里方斯之盾的。但事实上，夜魔的分类远没有这么简单，除了按攻击力外，还有按类型、特征、种族等不同指标的多种分类。这个我们以后会细讲。”
“到时候会不会让我们把全部分类都背下来啊。”迪亚哥在一旁说道。
“咦？不会吧？我最讨厌背书，招生考试的背书测试错了十几处……”云雀顿时满脸黑线。
课程结束回到宿舍后，大家围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课上的内容。
“我第一次知道还有S级的夜魔哎，那岂不是超级可怕啊。”泰贝莎说道。
“我记得六年前那件事是B级的夜魔吧？那就已经很恐怖了，死了那么多人。”云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们几个是卢楠郡的人吧？你们当时有见过夜魔吗？它们是什么样子？”
一听到这话，沧零心中突然猛一阵刺痛。
“没看过哎。我家在风车城，离边境比较远。”菲比答道。
“我家倒是离得比较近，但当时夜魔没经过我们那里。不过后来我们镇来了许多难民，他们死活都不愿意再回去住了。”泰贝莎答道。
“你呢零？你当时有见过夜魔吗？”云雀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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