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你说他以搏击技击退了你？这不可能！刚回归的游戏者或多或少肌肉萎缩，行动都会虚弱一些，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我让你去试探的，是他的空间异能！”
“我一直在观察与防备他用空间异能逃脱，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用的是太极拳，我们一直以为的那套鸡肋的养生拳法，在他手里，成为了古怪的搏击技能。他除了空间异能，似乎还有着精神攻击能力，而且，他的肌肉也没有萎缩！”
青一陈述过程中，也不由暗自摇头，这太匪夷所思了。他自然不知道李然踩蚂蚁升了一级以后，身体已经全面恢复，肌肉萎缩神马的，都是过眼云烟。
上官夺坐在原木打造的高大木椅上，用手敲打着椅子把手，沉默良久，才终于喟然叹道，“这个……自称李然的少年，有太多秘密！康复中心是各大势力眼线云集之处，既然不能一击即中，那么就算诱惑再大，也只能忍！盯紧他，等他离开这里，我们有的是方法对付他！”
稍微停顿一下，上官夺补充了最后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还有，不要让别人发现他！”
青一点头称是，转身离开。长夜虽漫漫，上官夺已无心睡眠。多少年了，自己作为一个废人，却被推上家主之位，成为乖乖的傀儡，除了陪伴自己长大的青一，几乎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这样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不愿回想。
如今，神秘少年的出现，让他见到了一丝希望，他恨不得立刻就能按住那少年，把他的秘密都掏出来，令其成为自己的底牌。但是，他知道，有些事，不能着急，他是耐心的猎人，只要盯住了猎物，他可以等！
被上官夺视为猎物的李然，这一夜睡得美美滴，无梦睡到自然醒，赖在床上不想起啊。
有敲门声，李然一咕噜爬起，就在床上拉好架势，暗道，哼哼，报复来的好快！真以为小爷是没心没肝睡死的？！
一个思维奴隶推门而入，木然望向李然。
“……”
“……”
好尴尬！
“咳，咳……锻炼身体从起床开始，嘿呦，嘿呦！”，李然应变很快，装作刚收了姿势，伸伸胳膊踹踹腿儿，问道，“什么事？”
精湛的演技显然是白瞎了，思维奴隶保持着面无表情，说道，“请您配合，跟我去进行迷失者的二次排查。”
还有……二次排查？李然的神经再次紧张起来！本以为上次能叫出那个医师八大家族的身份，就已经混过去了。现在想来，还是太天真了！
也是，如果这样儿戏就认定迷失者，那才是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站在床上，李然的心有点乱，而思维奴隶显然很有耐心，只是平静的望着他，等着他。标准的30秒后，思维奴隶再次开口道，“请您配合，跟我去进行迷失者的二次排查。太久的延迟，将有损您在面试官前的印象。”
“啊？……好！”，这一会儿功夫，李然已经想通，自己不可能逃离这个建筑，去对抗更恐怖的那些生物，那么，就勇敢的面对吧！
……
……
紧紧跟在思维奴隶身后，进入了一间小屋。屋里三人，坐在对面，要不是穿的都是医疗大褂，倒颇有原本世界面试工作的既视感。其中左边一席，坐的正是医师姜宇。
故作镇定的坐下，心里砰砰的打着鼓，李然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工程师，在异世界这几天，过得好像最奇幻的梦境，能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已经是极限了。
对面坐在中间一位面目清秀的中年女人，开口道，“编号606718349，如果你不是迷失者，你应该知道，第二次复核，只是简单几个问题，希望你能配合。”
李然打鼓，点头，如果这个时候有个测谎仪配合，他早已原形毕露。
“第一个问题，你的本名是？”
“王小冲！”，李然心头暗喜，从武新泰那里得到的真名，很快就用到了。
中年女人稍有意外的望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好，第二个问题，这世界的格局如何？”
这回真的麻烦了，李然后背开始出冷汗，“哦……”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道声音出现在脑海，好像是在脑海中的喃喃细语。再看对面三人的反应，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关键时刻，也顾不得这多了，李然一咬牙，就依言答道，“我们的世界，曾经有过人类极度繁荣的时代，传说那时，人类可以借助机械，实现飞天遁地的梦想。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人类社会在短时间内遭到了灭绝性的打击，从此人类改称自己为人族，困居在迷雾森林仅有的几座主城之内。
迷雾森林中有魔兽无数，择人而噬，其中的世界级魔兽，更非人力可以匹敌。
迷雾森林之外，则是僵尸统治的世界，没人能深入其中，了解其深浅。人族苟延残喘至今，令人叹息！”
边听边说，李然也是暗暗心惊，这个世界，已经沦落到如此境地了么？！
对面的中年女人，却对这个答案习以为常，只是稍微诧异再次望了李然一眼，道，“第三个问题，游戏世界的规则是什么？”
这一回李然算是轻车熟路，依照脑中提醒，答道，“游戏世界，是我们残存人族在这个世界的最大倚仗，我们可以在游戏世界中，学到繁华世界的知识技能。
但游戏名额有限，只有14岁的人族精英，才可以进入游戏世界两年。现实世界两年，等于游戏世界四十年。
人族精英于16岁回归现实世界，但有少数人会沉迷在游戏世界中，被称为迷失者，更有完全迷失者，彻底忘记现实身份，以为自己是游戏世界的人物，肆意破坏，给我们带来极大损失！
完全迷失者最大的特征，就是伴生世界瑰宝。而所有拥有世界瑰宝的地方，世界级魔兽都不会进犯分毫！所以，完全迷失者的世界瑰宝，是各大势力必得之物。”
这样回答着，想起张嫌拿走的，就是世界级瑰宝，不由心生寒意。这个建筑，会不会因为失去瑰宝，出什么意外？
“最后一个问题，人族的各大势力有哪些？”
“人族五师，思维武学医药科技，以及传说一人。主城八大家族，姜郝梁司马，乐花董上官。人族议会十二顶级异能者，各有神通。”
听到这里，对面三人都是抬头，神色怪异的看过来。
百里之外，一间石屋之内，一个带黑色面具的男人睁开眼来，嘿嘿笑道，“我张嫌千里传音，难道真的是为了帮你过关么？”
张嫌身边，一位黑衣人恭敬附和道，“正是！这八大世家一向是末位淘汰，而梁家，是这两年新晋家族，又怎是进入游戏两年的玩家可以得知的？”
“嘿嘿，这样一来，他就从一个懵懂少年迷失者，变成老谋深算的阴谋家，不但会被关入地牢，还会被重点关注。等到世界瑰宝失窃事发，前后印证之下，他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主人高明！”
张嫌冷冷一笑，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那边的情况。
而康复中心现场，情节却并没有像张嫌预计那样发展，中年女人意味深长的撇了一眼身边的姜宇，淡淡道，“好，编号606718349，你已经通过了第二轮复核，请准备后面的体能恢复训练。”
李然长吁一口气，心说又过了一关。却没有意识到，如今的自己，还是别人棋盘上的小小棋子，或生或死，与自己的努力其实并无关系。
体能恢复训练，又是啥？原来在康复中心不光是混吃等死，还有固定活动！
现在的李然，心中只有侥幸过关的喜悦，和对恢复训练的好奇。
……
……
这之后又是几日混吃等死，直到思维奴隶再次到来。
“现在！跟我走！”，思维奴隶的陈述总是简洁明了。
带着一肚子好奇，跟着思维奴隶，走出房间，穿过大厅，李然却越走越心虚，这路有点熟悉啊？！这不是往地牢方向走呢么？
和张嫌一起偷世界瑰宝那事儿，东窗事发了？
正在心里发毛，想要尿遁的时候，路线指向终于偏离地牢，不再从楼梯往下走，而是沿着长长的走廊，到了另一处大厅。
推门而入，厅内已经有了十几位病号服少年，其中就包括武新泰，但他并没有再上前找李然的麻烦，只是冷冷看着李然。
另外几个瘦弱的少年，一见到李然，眼中寒光一闪，却围了上来。
领头的一个眯眯眼，长头发，年轻轻脸上都是褶子，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难看无比。一开口，声音更是嘶哑难听，说道，“咦，这不是寒门第一天才么？两年不见，不知道你在游戏里都学到了什么？”，
武新泰听了，稍显惊诧，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戏谑的笑，看向李然。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李然暗叹一声，从之前姜宇透露出的口风就知道，自己那个所谓寒门第一天才的称呼，带来的麻烦不会太少。
“你认识我？”，对面这眯眯眼少年，外貌特征太过明显，李然记得，看过他的属性。名欧阳行，等级4，武技为八级拳。但是现在的李然，能获得的信息量还是太少，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简单应对比较好，所以他并未道破，只是故作轻松，随口问道。
“好，好，当初你在试炼中，将我打成重伤，居然忘得一干二净？寒门第一天才，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游戏之前，你靠人族武术总师的名头嚣张了那么多年，现在游戏已过，你还能靠什么？！”
这位名叫欧阳行的少年，随着嘶哑的声音，一拳已经轰来。
八极拳！
拳式虽猛，李然却微微笑，这和青一的拳比起来，简直像是玩笑。
真以为爷的九级内门太极拳是吃素的？
意随形动，李然的手搭上对方的拳，轻轻一拨，拳已打空。
少年队伍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锅，他们都听说过，这位欧阳行，在游戏中别有际遇，获得的是难得一见的武技，本来都是想看看这位昔日寒门天才的笑话的。
而这位寒门天才，用的是什么武技？！
“不会是太极拳吧？”
“怎么会？！“
面对这一群小屁孩的骚动，以及武新泰震惊的目光，李然终于感受到有金手指的自己，所拥有的优越感。
“肃静！”，从大厅外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匆匆走来的，正是几天没见的姜宇。
有过青一的试探，对于李然的表现，姜宇没有表现出太大惊诧，只是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后转向所有少年，冷声喝道，“首次恢复训练，何其重要，哄哄闹闹，像什么话？！”
见少年们都停止议论，恢复安静，姜宇满意道，“这是末世，你们是游戏回归者，以往的辉煌都已经是过去！现在你们最重要的，是尽快恢复战斗技能！你们在游戏前，都已经在潜意识里深深铭记，要全力在游戏中获得武技！而恢复训练，就是要让你们尽快记起这方面的能力！”
“规则你们都应该记得，无论以什么方式，击退对面十名迷失者！开始！”
迷失者？李然一听到这个词，汗毛就有点发乍。
只见姜宇手一挥，身边一名思维奴隶以指纹印在一块特殊印记的墙壁上。
噶拉拉声响，大厅另一测大门打开，从门口晃晃悠悠走出几人。
这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戴着沉重的镣铐，身穿病号服，但都破碎成一缕缕，勉强挂在身上。露出的皮肤，鲜血淋漓，没有一块好肉。
其中更有甚者，断臂缺眼，凄惨无比。
这些就是当日和张嫌所在地牢里关押的迷失者吧？
看着少年们理所当然的表情，李然心头凛然，原来张嫌不是在开玩笑，在这个末世，大家真的是把迷失者当小怪来打的！
凝神望去，等级大多是10级左右，再考虑到他们身上的伤势，相当符合任务需求。
但李然并没有动手，至少名义上，同为迷失者，彻底的心寒，零李然无所适从，他甚至能感受到，武新泰恶意的笑容。
他不动手，其他少年动手！
少年们眼中放出兴奋的光芒，低吼着冲过去。迷失者们也没有退却，只是用漠然的目光，望向如豺狼一般扑过来的少年。
这一战，他们必死，但他们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就在此时，轰隆一声巨响，大厅屋顶破碎，一只巨大的鳞爪探入其中，踏在大厅中央。同时外墙破碎，蹭入另一只巨爪。
“啊？！世界级魔兽？！”
“这里不是有世界瑰宝么？怎么还会有世界级魔兽？”
“跑啊！”
尖叫声，惨叫声，无论是少年们，迷失者，还是姜宇，都吓得要疯。
然而谁也不敢跑，胆大的腿肚子打转勉强站立，胆小的已经瘫坐在地。在世界级魔兽面前，又有谁能跑掉？！
李然站在后面，离巨爪稍远，虽然一样震惊无比，但想想鳞爪的主人，正是前几天惊鸿一现的西御龙王，也是死了心。也许，game over后，就能回到原本世界了？
再联系之前二次排查问答时候的信息，李然若有所悟。果然大怪兽袭击这个大厅，与张嫌取走的那个圆环，也就是所谓的世界瑰宝，有很大的关系。
回头看看康复中心主建筑，可以猜想，整栋建筑里不止一颗世界瑰宝吧。不然大怪兽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其它，只破坏这里。
巨爪落下后，并未移动，但房顶再出巨响，又破了一个窟窿。
一只恐怖的巨眼，透过窟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在李然身上。
大约几秒时间，大家终于都停了无意义的尖叫，无望的等待着死亡来临。
巨眼却渐渐退去，随即巨爪也抽离大厅，世界级魔兽，西御龙王，竟然离开。
破败的大厅里，姜宇和少年们再次醒过神来的时候，迷失者们都已经踪迹不见。
武新泰再次望向李然时，眼中都是骇然，别人没看清，但他的目光一直关注在李然这里。他有一种错觉，世界级魔兽的退走，都是因为李然！
这代表着什么？武新泰不敢想象，但他已经决定，不会再招惹李然。
等李然再次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是晚上，相信这一夜，对每一个少年，都将是不眠之夜。
这之后安静了好几天，再没有什么训练，也没有人来挑衅，但李然发愁啊，自己的任务，马上就要过期了！
盼星星盼月亮，这一天，终于盼来思维奴隶的新消息。
“请您随我走，接受异能测试”
兴奋的跟着思维奴隶来到大厅，十几个少年再次聚集一处。
一个年轻女孩，大约十八九岁，一身红色劲装。
李然心头狂振，这是李然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白大褂和病号之外的，正常人服饰。
这服饰，熟悉异常，正是他在原本世界里，梦中经历人们的服饰。
梦中的点点滴滴，和眼前的末世，渐渐重叠！
原来自己的梦境里，就是异世界！那么梦里弱小的自己，就是寒门第一天才？
“说你呢，发什么愣？！”，一声娇喝叫醒神游天外的李然。
凝神望去。
郝薇薇
种族：人族
等级：15
阵营：中立
家族：八大家族郝家旁系
力量：17
敏捷：28
防御：9
体质：12
异能值：0
职业：猎人
生活技能：无
格斗技能：拳爆（4星小成）
李然暗道这八大家族是什么鬼，好像已经渗透到康复中心每个角落，包括之前看到的姜宇，青一，和一些病号服少年，好多都是八大家族的。
劲装少女郝薇薇感受到李然炯炯的目光，冷漠回瞪了一眼。有杀气！李然赶紧收回目光。
“我是你们的临时负责人，护送你们去圣城长安接受异能测试。”，郝薇薇击退李然目光，冷着脸从白衣人手中接过背包，头也不回，直接走向大厅外面。
“圣城？长安？”，李然对这个奇葩的地名无语，然后忽然惊醒叫道，“小心！外面有怪兽！”
少年们听到，纷纷一脸嘲笑的看着李然，郝薇薇皱着眉头转过头暼了李然一眼，“不走滚蛋！”
说完，一把推开大门，一股带着腥味的冷空气冲进大厅，李然不禁一个冷战，继而惊诧发现，浓雾竟然消散大半，露出神秘的远景。
康复中心坐落在一片原始森林内，方圆大约一百米的距离被整为平地，之外都是绿茫茫不知名的参天巨树，地上一簇簇灌木，一条小路蜿蜒到医疗中心的大门。巨兽们已经不知所踪，但森林深处偶尔还传来一声令人惊悚的兽叫。
李然兴奋了，boss退了，就有机会刷小怪了。顶着少年们嘲笑的目光，李然两眼星星亮跟了上去。
进入森林，大家都露出紧张表情。李然无知者无谓，只是一路注意观察着那些原本世界不存在的奇异植物。
不多时，李然震撼的发现，奇异植物的缝隙间，竟偶尔露出一些破碎的文明痕迹，主要是建筑残块，以及一些残破的城市垃圾。
“标准的末世设定啊！”，李然正感慨着，路边一只可爱的兔子，哇，小怪！
刚想上前，却是武新泰一把抓住李然，“白痴！找死啊？”
李然凝神望去。
白火兔
种族：妖兽
等级：16
阵营：善良中立
家族：无
力量：3
敏捷：45
防御：5
体质：5
异能值：0
职业：无
生活技能：无
格斗技能：热火团（4星熟练），高焰火圈（5星熟练）
“擦，以后一定先看属性，再下手！”，李然这才明白上次幸亏遇到的蚂蚁，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赶紧小声问道，“武兄，没想到你心眼不坏啊，你知道之前的怪兽哪里去了？”
武新泰冷哼一声，上次之后，他已经不再觊觎那虚无缥缈的特别之物了。
“也不知道你这个迷失者，怎么到现在还没被发现！也许是因为你没有世界瑰宝在身？”
稍一停顿，武新泰继续解释道。
“我曾经说过，如果你活下来，我会给你讲解。
浓雾升起，是世界阶怪兽们出来进食的日子，浓雾就是世界阶怪兽们的吐息。
在有浓雾的日子里，只有拥有世界瑰宝的建筑才是安全的地方。
而浓雾消退，说明兽潮已过，虽然森林里还有零星的魔兽，但也恰好是职业猎人狩猎的日子，所以没有浓雾的日子被称为狩猎日，也是我们残余人族的希望之日。”
郝薇薇在队前，回头看看李然，若有如无笑了一下。李然毛骨悚然，这位听力这么好？赶紧打哈哈道，“好了，我知道了！”
这时，眼前一道黑影冲向武新泰，好快！
3级属性下，李然反应极快，下意识就是一扑，与武新泰险险躲过小兽。
与此同时，一道红色残影奔近，小兽还未转向，就被一把抓住颈椎，摔倒地上，生死不知。
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发生，李然抬头定睛看去，正是郝薇薇救了他们。
武新泰深深望了李然一眼。
“在这个末世，巧取豪夺不是罪，我武新泰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以自己的异能天赋为誓，今后不会再与你为敌！”
“嘿嘿，好说好说。”，**叔叔附体的李然笑道。
回头看向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兽，眼睛一亮，爬起身一脚踹在小兽脖子上，胡乱往小兽要害上招呼，嘴里还大叫着，“让你咬我们，让你咬我们！”
随着叮咚一声信息声，李然又美了，迎着少年们呆滞的目光，郝薇薇戏谑的目光，李然骄傲得像一只斗胜的公鸡，回到队伍里。
“……”，武新泰的脸上又有点挂不住，好羞耻啊。
你们不懂，生活不止眼前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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