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监狱门前


  “多少年没见了?您的模样,似乎老了许多。”休伊尔踱步向前,一边拔出了腰间短刀。

  “九年,刚刚好。”面对休伊尔的逼近,格雷戈里从容不迫,手里的铁棍安置地上纹丝未动。

  “哈哈,您记得真清楚~”休伊尔将刀指着他,停下了脚步,“看着我,回答我,格雷戈里前指挥官,您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法印·致幻」

  如果不集中注意力,很难察觉休伊尔双瞳中的法阵,这也是他常用的技巧...面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格雷戈里,交谈过程中休伊尔笑了,近距离的对视,这正是他的目的。

  回想去年自己用这术法在角斗场所向披靡,今年被沃尔特大人取消了参赛多多少少有些遗憾,就用来对付这叛徒弥补一下吧。

  “我不打算与你多交谈,时间紧迫。”格雷戈里握紧了手中的铁棍,但他没有即刻出击,似乎在等待什么。

  “鲁伯特那只「野狗」...是吗?”休伊尔摇晃了一下手中短刃戏谑道,说出这句话时,格雷戈里的眼睛瞬间瞪大,看来是说中了要点。

  “那只「野狗」的身份背景,沃尔特大人是十分关注的,我也没少跟踪过...「野狗」的好友是艾尔·弗雷明莱恩,居住点是中段运河桥洞下,与一帮亚人来往,除此之外,还有你这个传授武艺的导师...”见格雷戈里没有回话,休伊尔紧接补充,“按理,您的武艺助长了这只「野狗」的犯罪行为,所以您也应当受到审判啊~”

  「法印·致幻」的作用下,虽然站在原地长篇大论的休伊尔看似没有移动,中术者不可见的真身,却已经接近了格雷戈里身后,举刀即将刺下。

  格雷戈里无视对方的话语,短促的用鼻子吸了口气,忽然拿起棍子往后一杵连击挥舞,将休伊尔的本尊打倒在地,其位于格雷戈里正面的幻影也跟着本尊的动作被击倒,随即消失。

  转过身的格雷戈里这下看清了休伊尔的真实位置,他被自己击中了腹部要害,剧痛令他暂时不能站起,再加上横打,右臂已然骨折。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右手无法握持,休伊尔艰难的以左手去拿刀。

  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别离了格雷戈里指挥官后学习的武技,居然没能凑效。

  格雷戈里指了下自己的鼻子,“嗅觉...人族的嗅觉已经退化了,你有多久没用两个鼻孔同时呼吸过?休伊尔。”说着,他双手握起棍子逼近休伊尔,准备像对地面失去知觉的卫兵一样对待他,只要确保他不会追上来就好,不给自己造成任何阻碍。

  “可恶!”见状已经没有时间再站起,格雷戈里的武器即将攻来。

  交手?那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从前军营双手比拼尚不能与格雷戈里一战,而今只有左手能用的自己更不用说。

  对方的铁棍已经挥舞而来,疏于防备。看准这一点的休伊尔孤注一掷将短刀投出,企图一击毙命。

  “什...”然而向下挥打的铁棍居然只是稍微偏移一点,就挡掉了袭去的刀刃,即将顺便解决自己。

  「嗖——」

  在空气中划出破响的斧子从二人中间闯过,狠狠的砸进了监狱建筑墙体,裂痕围绕在直入七八公分的斧刃边。

  原本那个斧子是瞄准格雷戈里挥棍而下的双手袭来,预判了危险的格雷戈里提前蹬足后撤一段距离,及时躲开。

  这时候马车蹄轮的声音才引起二人注意的缓缓在石板路面响起,越来越近,在那一条进出监狱的唯一高墙下通路。

  “多姆!”休伊尔惊喜的喊,原来是自己的同僚正驾车赶来,并顺势丢出飞斧救了自己...不过车载的人是谁,沃尔特大人的话,现在应该在角斗场。

  多姆没有说话,只是拉紧马绳,将马车止在了监狱大门前。

  见碍事的家伙又多了一个,格雷戈里意识到需要加快动作才行,首先击垮地上的休伊尔。

  再对付后来者...格雷戈里踏出一步,瞬间身体无法动弹。

  “这是!?”

  惊觉双手双脚,竟被四圈悬空的法阵给固定住...这城内居然还有人,能悄无声息的对自己施展禁锢的魔法!?

  “休伊尔护卫可是沃尔特大人重视的部下,让你给随便杀掉可不行...毕竟我不想见到沃尔特大人愁眉的样子。”停下的马车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门窗紧闭下只有朦胧感。

  紧接的,驾车的多姆下了地,来到马车侧面放下踏足用的脚架,然后拉开木门退后一步附身做出「请行」的手势。

  被固定住无法动弹的格雷戈里,只得望向那方...心想得找个法子拖延时间,破解困住自己的奇怪魔法。

  只见亮红的鞋子穿在白皙足上,走出一位同样红裙装的女性,就连她的头发也是火一般的红色。

  不可否认她的动人美貌,如今危急关头的格雷戈里,都为之一怔。

  “看样子,您就是「卡泽神教」的神官格雷戈里?久仰大名~”向前走出几步接近格雷戈里的珍妮,提起裙子行了个屈膝礼,风度翩翩从容礼貌,“听说,教会学院里的孩子,对您的教学评价挺高...不过如今,可不像是为人师表该做出的行为啊~”

  “闭嘴!我现在做的,才最应该是老师的行为!”格雷戈里愤然反驳道,无论怎样挣脱,双手双足都动不了分毫...是眼前这个神秘的女人用了魔法将自己束缚,而且是一种没咒语甚至没念名的魔法,自己甚至都没感觉到中术前的任何征兆...难道是诅咒吗。

  “哦?”珍妮发出疑惑,手指轻触嘴唇露出惊叹表情,“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呵...”这时候,休伊尔奋力的站起,捂住剧痛右臂的他松了口气的发笑,对珍妮行了个感谢的礼,回答道,“是鲁伯特...他是鲁伯特的导师。”

  “那可真是失敬了。”珍妮面露歉意,“假装「谢莉」与鲁伯特来往了这么久,居然都不了解他的导师是谁,看来我,一点也不关心我这个「哥哥」呀?”

  “什么!?”听对方表露真相的格雷戈里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之前听闻鲁伯特在城堡里有个在接受治疗的妹妹...这些天艾尔向自己解释了部分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没想到,眼前这女人竟是罪魁祸首之一。

  珍妮只是一挥手,一阵绿色的光耀围绕在休伊尔周身,不一会儿,他就能自由活动自己的右手了。

  “完好如初啊,多谢您,珍妮女士。”休伊尔再次鞠躬。

  “你这个歹毒的女巫!”联想清楚事实真相的格雷戈里做出判断,怒吼道。

  就在格雷戈里喊出之时,第一个生气的却是休伊尔,他捡起掉落地上的短刀。

  “嘴巴放干净点!「野狗」的导师。”说罢,他挥刀斩断了格雷戈里位于束缚法阵后的双臂。

  “啊——!”惊叫之中,格雷戈里因双足还被固定住的,向前扑倒。

  手里还拿着武器、被固定悬停在半空的断肢,正往下滴血,不过出血量远比不上格雷戈里身体上血压较高的断臂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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