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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相形见绌谁称皇


  “当年的云子安在民间的威望也比萧宸高不少,就是那出身便是名门的邢弋,在其光芒之下,也显得相形见绌。一切的转变都因着最后一次战役的成功,方才令这三人一同结束了这最后的兵荒马乱,开启了东岳国的新篇章。”

  “一开始,新皇便不是萧宸,而是云子安。”

  听到这个绝密消息的白术突然觉得自己认识的东岳国史,只不过是由着后人编写的,真正的史实竟然是这样。

  但出生为武的白术不够明白,为何公子突然说起了这件事来。

  难不成要帮着云家孤女抢了这东岳江山不成?

  白术看向砚修的眼神充满了各种复杂,有膜拜,有兴奋,甚至是,非常期待,很快就被一盆水浇下,从头到脚直接透心凉。

  “云子安自己都不愿的事情,还想着他女儿实现不成!”砚修满是嫌弃,说起皇位,就像是一块腐朽的珍贵药材,用之坏事,弃之可惜。

  “无论是父,还是女,都对这大好江山一点心动都没有。别人都向往那金灿灿的位置,可在他两的眼里就是个负担,还不过是家里的一桌饭菜更为可口。”白术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开始念叨着“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你说的没错,当今圣上这位置,还真是云子安让的。他为了让萧宸能够安心的接下这个位置,直接在打了胜仗的那一天,策马回了自己的府宅,闭门不出整整五六天,直到错过了即位大典。”说道这里,砚修苍白的脸上徒然浮现出一道红晕,看不真切。

  但砚修是何许人,必然是不会让白术看到自己这一幕的,他将宽大的袖子捋了捋,把自己的大半面容都给掩盖了过去,本身就不敢看砚修的白术倒是一点都没发觉他的不自在,还在刚刚的那段话之中。

  这可是惊天大八卦,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内部消息。

  若不是无意间说起,恐怕白术也觉得自己会像普通人一样,想着萧宸是何等的威风,不仅有着云子安、邢弋两位挚友,更是一辈子的君臣,换做谁都想要这一心不二的朋友。

  现在这种时候,能够得一人真心已经很难了,更何况是这种钱权诱惑,史书上说,为了这至高无上的皇位吗,甚至是自己的手足同胞都可以残害。

  据他了解,这东岳最尊贵的三个男子,并非是同胞。

  当时的结义之事,还广为流传,惹得现在的说书人闲来无事还会讲上几番。

  古来都是希望有仁能异士来帮助开阔这大好江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是有高人相助,也不是能够简简单单的坐稳这个皇位的。

  “那这么说来,昭王才是那个最是慧识之人咯?”白术心里高兴的要紧,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嘴巴噼里啪啦的在讲某些禁忌之事。

  在砚修面前,倒是处的压根不像是一对主仆,更像的是亲人,是挚友。

  也不知这习惯倒是随了谁,白术当然不知道,她家公子心尖上的人,论起辈分来说,是他主子的主子。

  往后余生,皆是不能够得罪之人。

  这一点,白术是想不通的。

  当然,砚修是绝对不会将这等机密之事告知的,嫡系才能够知晓,哪怕是再要好的关系,也是要保留自己的。

  砚修听了白术的话,不为所动,感到自己的脸上没那么潮热了,才回答起白术的问题来,“说来也是没错的,但更多的,是云子安嫌烦。”

  “这从何说起?”白术来了兴致。

  “这当皇帝的,三宫六院,文武百官,那都是要仔细衡量的,哪有这么多的时间去经营自己的小家,他又是个顾家的,才懒得去跟那些大臣们委蛇。”砚修很是淡定的说着,似乎皇帝在他眼里就是个苦差事,不能做什么的,反倒是会惹一身腥。

  看来皇帝还真是个麻烦的事情。

  当今后宫仅皇后一人,再无什么嫔妃,古往今来也没几个皇帝能够真心做到这一夫一妻的。

  况且这皇后还是圣上并未登基时候娶下的原配,若是换了某些人,早就一脚就踹了,娶个重臣之女巩固自己的地位,还要忍受着王公大臣往后宫里塞人。

  美名其曰不能看着子嗣薄弱,后宫冷清,不过都是顾着自己的家族利益,即是保障,又是充当眼线。

  那个位子,都是沾满了血腥才能够最终保住的。

  “可是,这跟云家孤女有什么关系?这跟您这病情有什么关系?”饶了一大圈就跟做戏一般,白术终于把思路给理清了。

  来自官方的吐槽。

  砚修看着他求知若渴的神情,念着从小到大就在自己身边,总不能当个聋子瞎子。

  他将自己的袖子掀开,露出一截光滑的手臂来。

  因着常年不出门,又常年不习武,这皮肤光滑皙白,都快赶上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了,白术的眼神最终落在了上头的一个印记上。

  上面还残留着红色,是方才砚修咬下手指滴下来的血。

  遇血显形,还是个龙形图案。

  一般的氏族哪里会拥有这般神奇的东西,但如果排除一些明面上的家族,剩下的,便是同云家一般隐秘的家族了。

  “公子,你竟然是皇族后裔?”

  显然是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白术手上冰凉的剑柄也无法令他冷静,眼前突然一闪,一记白光朝着自己门面飞过来,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挡了一招,却听见帛棉碎裂的声音。

  手臂上传来轻微的凉意。

  顺着看去,自己的袖子已经被隔开,留出一道口子来。

  平整的切口跟砚修手上的匕首一模一样,是方才他出的手。

  “你再看看。”砚修掏出一块丝巾来,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刀刃,一根发丝落下来,恰好被截成了两段。

  削铁如泥。

  同样手臂的位置,白术将手臂抬到自己的面前,终于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个图形以前便隐约有了,但若隐若现的并不是随时都能看到。

  此时完完整整的显露了出来,因着上面一颗血滴,化成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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