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沾染因果
这算是一块人烟稀少的土地了，事实上交通铁道上也多是这种荒无人烟的地区，
南方多树林，北方多山坡。
徐亮直接撞开了一节车厢，从上面结结实实的摔了下去。
从高速行驶的列车上贸然落下，常人早就摔死了。
徐亮强行用双腿停住了脚步，强大的惯性在力的扭转下最终还是发生了偏移。
徐亮站稳后便立刻动身。
苏牧也赶快追了过来，不过区区一两秒钟的功夫，居然被列车给拉开了不小的距离。
苏牧的速度极快，从列车至地面的转换行云流水，完全不见任何障碍。盯紧了徐亮的位置后苏牧便立刻赶了上去。
“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徐亮在前方大叫道。
他很迷茫的在狂奔，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苏牧也即将追上来了，恐怕永不了多久他就命不久矣。
苏牧没回应他，他当然听见了。
只是为什么当初你不放我一条生路，现在却要我这么仁慈的对待你。
也不知道徐亮是认不清苏牧还是认不清自己。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理由说出来，不然你一定生不如死。”
两人说话间的功夫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徐亮罕见的沉默了，很快，他便看见了让他心动的东西——一座小镇。
坐落在运河边上的小镇。
徐亮笑了笑，天无绝人之路，这不，机会不是来了吗？
“我看你敢不敢再杀我，这里最少都有上千人，老子就不信你不管了。”徐亮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他恨极了苏牧，一时间，脑海中呈现出各种念头来。
徐亮毫不避讳的直接冲入了人群，脚步也暂缓了下来。
“警告，非任务需求禁止看客随意出手。”苏牧听到了书屋的声音。
苏牧当即大笑了出来，渐渐的，笑得流出了眼泪，呢喃道：“禁止看客随意出手，你早说啊。早些时候你特么到哪去了。这种规定难道不是该一视同仁吗？凭什么只对我有限定。那他呢，他又凭什么可以对我出手。”
苏牧本来倒也没这么愤怒，只是听见书屋的警告很一直以来隐忍的怒火燃烧起来了。他不服，当然不服。
规矩都是面对大家的，凭什么要专门针对某些人。
见到苏牧有失控的迹象，徐亮当即大声说道：“我告诉你，那件事虽然是我做的，但是大部分的因果并非被我所承担。你不要用这副不服气的眼神看我，我也是被逼的。你真以为我会放下脸去对付你一个小小的凡人。”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对着两人指指点点了，只不过对于他们的对话内容完全理解不了。
“你继续说，我听着。”苏牧也不大在乎周围的人看热闹的心态。
徐亮总算是松了口气，既然愿意好好谈那一切都好说，怕就怕苏牧完全不想听他说话，上来就是杀招，那谁架得住啊。
“抱歉，关于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我说了我一定会死。放过我，我保证再也不会去找你麻烦。更何况还有书屋在，你不能违反……”
“轰。”徐亮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苏牧消失在原地，下次再出现时就已经到了他面前，
以血族怪物的身份登场，冰冷、陈旧、邪恶等气息瞬间散发看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散作一团，跑的跑，叫的叫，混乱至极。
苏牧毫不在这些人面前掩饰自己的身份，并且直接调动血族能量，对徐亮发动了攻击。
苏牧从旁边一个卖猪肉的屠户那儿拿起了屠刀，血族能量直接贯穿进入。
下一刻，这把屠刀便因为刀身承载不住这股力量而直接炸开，在苏牧的有意引导下所有的刀片都齐齐刺入了徐亮的体内。
到处都是叫喊声，现场混乱成一片。
徐亮很惊恐的看向苏牧，连体内被刺入的刀片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怎么敢，这可是书屋的警告，他竟敢忤逆书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还动用本体能力。这是个疯子，完全不顾及书屋规定的疯子。
他自从进入书屋这么久以来，可以说一直是兢兢业业，连半分差错都不敢犯，就是怕被书屋抓住小辫子。
除了诱入苏牧的那一次外，根本没什么出格的事。
就连人体实验也是专门找那种有机可乘的活死人。
见到苏牧的霸道手段后徐亮总算丢掉了他所谓的幻想，刚刚苏牧消停的那一会儿，他还真以为能够保住性命了。
可笑，这是何其可笑的笑话啊。跟这种人斗，你只有比他更恨，要是又一点胆怯，就要被人给吃的死死的。
“这是你逼我的，书屋，你看见了吗？都是这个混蛋在逼我，我没办法，我不反抗就得死。”徐亮抬头望天，很是纠结的说了一句话，“那我是不是也应该适当的违反一下规矩啊，书屋？”
话毕，徐亮凶狠的看向苏牧，他的脚底渐渐出现一抹蓝色，徐亮整个人居然飘了起来，是真的开始飘了。
这似乎是一种悬浮力，一些人见到这幅场景后也不敢再跑，停下脚步，直接倒地跪拜，对徐亮的态度可谓是尊敬到了极致。
“苏牧，我早就说过了，我只是个小人物，可能混到某一天就会被书屋当作垃圾一样扔掉。
你进步的速度很快，比我快上太多了，你真的愿意为了杀了我而自断了前程吗？值得吗？”徐亮微笑。
苏牧汇聚力量，惨笑一声，“值得吗？你说呢。我要这前程干嘛。既然这些东西都是因你而起，那现在便因你而灭吧！我都还给你，如何。”
“唰。”苏牧化作一道血箭，宛若流星般射向天空，
而目标正是已经飘在上面的徐亮。
“来。”徐亮大吼一声，展开双臂，做了一个拥抱状，他的血肉在这一刻瞬间崩坏，
他整个人就像一台运转过快的机器，随时都有可能报废。
而他所作的电能却变得越来越大，几乎快笼罩了这片小镇的天。
“你真当是我想害你吗？”徐亮的眼神很迷茫的看向北方，
那是一个距离现在很远的地方，自从接下了这个任务后，徐亮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了，
这一天还是到了，只是比他想象的要早了太多。
“不过都只是个笑话，我做的这些事就像是个笑话。没有意义，到头来还得落到这种结局。你说我是不是傻得可爱呢？”
“轰轰轰——”当两种能量混杂在一起时，即天崩地裂。
半空中不断落下电流，瞬间就毁灭了小半个镇子，就更别说居住在小镇上的人了。
蓝色的洗礼席卷了这个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的小镇，这比任何洪水猛兽都还要凶狠得多，
人类的报复欲和破坏欲在这一刻被徐亮展示得淋漓尽致，他毫不顾忌底下有多上伤亡，反正都只是数字而已。
这些人凭什么活得这么好，不用去体验故事世界的残忍。
反正都只是些凡人，死了也就死了吧！
徐亮用性命完成了这一次的最终报复，他祸害了整个小镇，原本繁荣平和的古典小镇上，早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蓝色的电流引爆了所有的电子用品，还有一些车辆，这会儿都在燃烧起来。
房子也倒塌了不少，苏牧隐约从废墟中听见依稀的救命声。
这就是人间地狱，还是他和徐亮共同建造而出的人间地狱。
徐亮用他的死来告诉他，既然你已经违反了书屋的规定，那就不妨把这个错误犯得更大，大到谁都救不了你。
让你沾染几百上千人的血，你别想再洗脱得干净。
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因为你的自私所以才导致这么多无辜的人死亡。
都是你的错。
苏牧看着死去的徐亮嘴角仍保存着一丝笑意，身体崩溃的直接跌落了下去。
他身上的血肉早就崩坏掉了，现在只剩下一具剩下骨头的尸体。
纵然苏牧再怎么愤怒，他也只能捏爆这串骨头，他报不了仇了。
现在的情况是徐亮宁可自爆，引得苏牧出手后再让这么多人跟他一起陪葬，最后这份因果全都让苏牧承担了。
或许你的本意不是杀死这么多人，但如果没有你的参与，也绝不可能死这么些人。
作为主犯的徐亮已经死了，不管他再怎么样，因果对他来说意义都已经不大。
难不成还能把他复活再经历一次惩罚？
故此，苏牧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这份因果。
苏牧也被刚刚的冲击反噬到了不少，如果可以他倒是宁愿全部承担了，只是徐亮从一开始的意思就是弄死这里大部分的普通人，再把所有因果算在苏牧头上。
只有被逼入绝境的看客才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段。
“叮，看客苏牧违反规则，下一个故事世界为惩罚性质。”
没过多久，书屋便对苏牧下达了决定。
很简单的一句话。
其实可以从一般的新闻去推断，越是短新闻往往事情就越大，尤其是中央媒体直接发布的消息，甚至可能只有一句话。
书屋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
“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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