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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口吐芬芳西里斯


就在丽兹赶往教会方向去执行西里斯给的任务时,西里斯这边也并没有一直闲在自己房间里面什么都不干。

    因为他从预知的未来图景里得知,在末日来临之前其实总共有三个外来之人提前在这其中做了一些铺垫的工作。

    没有毫无理由的末日,哪怕这场末日已经只剩下两天就会来临,那这背后也一定经历了许久的筹划。

    如果说刺客哈顿做的工作是布置并启动了魔法反制的道具,让教会里面的牧师主教等人全都无法使用魔法,使在末日来临之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话。

    另一个更大的问题是自己就算能和对方打成平手可能也没有多大用处,因为他还是无法阻止这个女人在两天后将魔族给她的魔导器于教堂塔楼上方启动,最后让熊熊业火从天而降,焚尽一切。

    在这几天里对方也是一直都是在酒馆里面享乐,跟一个没事人一样过着普通平民的安稳日子,然后不断在心里吐槽锡林的人果然是过好日子过惯了,所以才如此心理脆弱。

    虽然这样做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暴露一个人供出其他所有人的可能,但是这也为西里斯提供了一些便利。

    “哦?”

    这一系列的计划就是从贝曼利用催眠的魔药让教会直接对平民采用暴力压制开始,产生最直接压迫与反扑的矛盾。然后利用天降业火让整个安卡陷入恐慌,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神明在偏袒祂的信徒,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他们。

    换好衣服的西里斯特意绕过了刚回到庄园里的娜莉亚二人,一边朝着城里的方向赶去,一边盘算着怎么去应付最后一个也是最难处理的人——罗丝特。

    从对安卡教会的愤恨,转变为对神明的怒火。

    如果说这种手段放在其他地方还有些概率会失效,但是对于曾经就发生过一次“神迹”的安卡来说,没有人会觉得这一切背后是有人在捣鬼,他们反而会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想的是,她送给教会的那些“礼物”,早就被莫菈当成了吉姆的阴谋,全部在暗中调换成了正常的果汁。有时候西里斯都在想,如果自己没有手贱按下按钮然后被迫害死了莫菈的父亲,自己是不是早就将这个魔族二五仔收入麾下了?

    “丽兹,在吗?哦对……她出去了。”

    那么另外两个人就是从别的角度来促使这场末日最终的达成。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激烈了,贝曼又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解释道,“怎么说呢……我并是很爱这片土地,因为我的儿子毕竟死在了这里。”

    不过说起来,你一个三十好几的大妈,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圣母?你要说莫菈那个外表看起来是美少女样子的老女人是圣女,那估计还会有人相信。但是大妈你这么大年龄还玩cosplay,是不是有些不符合身份了?

    酒保也劝过我很多次,但是我每天晚上睡着的时候都会想到我的孩子……

    而为了打消对方的怀疑,西里斯也只能按照正常的流程走,而不是主动去人家家里堵人,以免打草惊蛇,引发更多的连锁效应。

    甚至就算相信了教会也是神罚的受害者也无济于事,因为在这场灾难中一切都已然没有了意义。

    当然西里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哪怕是切斯特帝国的人,也不会连曾经的帝国二皇子都不认得。

    人们会想起路德,会想起蜥蜴人,会想起每一个曾经压迫过他们的人,会愤怒也会绝望,最后这种绝望会彻底粉碎他们对神的信仰。

    ——那就是无论自己做什么动作导致其中一个人被他搞定了以后,其他人也不会很快地反应过来抱团攻击他,敌人之间没有交流,是他现在最大的优势。

    “你是?”

    在叹气中回过神来的西里斯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罗丝特工作的酒馆,或者说更清楚一点,这家酒馆就是自己买下的那一家,只是现在时间还是白天,所以对方很明显还不会这么早就出现在这里。

    看起来区别不大,但是实际上这么做还是相当重要的,具有特殊的意义。

    贝曼很明显有些惊讶,然后当她看到西里斯的脸时,眼神中似乎有一抹讶异。

    可现在的问题就在于罗丝特这个女人的实力要比吉姆强很多,自己也只能找机会让对方和自己一对一才有机会制服。

    “这么说来,你们一家人应该都很爱安卡这片土地吧?”

    这其中有一个人名叫贝曼,而她的工作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吉姆的工作还有些重合了,也就是做一些煽动矛盾的工作。可能就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他就是简单地散播了一些谣言后,整个安卡里面顿时就哀怨声无数了。

    而且末日中那场大火的根源从一开始就不是从大地之上四散蔓延开来的,而是从人们的头顶,从太阳的高度不断向下“泼洒”,降至人间。

    西里斯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也有些头疼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可能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拖延一点时间,最好是能将末日推迟到自己按钮刷新的那一天。

    因为这样就可以出发时间停滞的效果,然后手动将所有人一个个转移走,虽然办法蠢了一点,但是伱要他对付魔族的神秘产物,他现在还真的做不到……

    西里斯眯了眯眼,然后做出了一个同情的表情,不过贝曼这边却总感觉面前这个曾经的帝国二皇子今天找到她,肯定是有着什么其他的目的。

    人们的面孔会在烈火中扭曲,侥幸逃走的人也会记住这一天里所有见死不救的教会神职人员的嘴脸,他们会用自己的亲生感受作为笔墨,书写他们对光明教会的斥责。

    至于说那些教会的人口中所说的无法使用魔法?很显然在那样的情景之下,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丈夫走之后,我就只有我儿子这一个依托了。”

    这位妇人就这样坐在靠里面的位置上,她身前的酒杯已经空了,不过很显然对方此刻是在思索着什么,眼睛一直向窗外的方向看去。

    当然如果不是西里斯能预知未来,可能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在自家酒馆里面天天买醉的落魄妇人,心里想着的并不是自己在战争中死去的军队里的孩子,而是怎么在末日来临后成为安卡的新教的圣母。

    习惯性地想喊刚刚和他发生了亲密关系的小女仆帮自己换衣服的西里斯,这才想到对方今天还要去完成自己安排的任务。

    而她一贯以来用来唬人的理由,在西里斯的面前也好像显得很是苍白,有一种不打自招的尴尬。

    “原来是老板啊。”贝曼的脸上闪过一丝怀疑,不过表面上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了一个怅然若失的表情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唯一的孩子在战争中死去了。

    而且有些让人难绷的是这个女人在安卡的身份居然还是一个舞娘,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被一群男人围绕在中央,可以说他基本很难创造一个只有俩人存在的环境。

    西里斯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不过他对于一个中年妇女的角色扮演之梦没有多少兴趣,所以从属下那里拿了俩杯酒后,就端着俩个酒杯慢悠悠走到了贝曼对面,然后饶有兴趣地将其中一杯递在了这位妇女的身前。

    有时候人还是不能活的太滋润,这几天他被丽兹那丫头天天纵容着,都没有一点危机感了。

    当然对于这样一个算不上多难对付的敌人,西里斯倒没有多在意,至少在他看来这个妇女也就是一个切斯特帝国的特级魔药师,并不具备多少战斗能力。

    不过当他走进酒馆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自己可能需要去处理的另一个人,也就是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在安卡拱火的贝曼。

    特别是对方每一次说话时那种若有若无的戏谑感,让她有一种这个男人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每一句话都不是他表面上想表达的那个意思的感觉。

    而且这一切其实已经提前布置完毕了,最终的决定权其实已经不在这三人的手上了,他们也许可以稍微提前一点时间,联系自己的上级提前降下灾难,但是却无法最终改变既定的末日命运。

    不过好就好在切斯特帝国后面的人很谨慎,谨慎到这三个人之间互相都不认识对方,他们只能一对一地向自己的上级反馈任务进度,不能干涉其他人的任务。

    在这方面又不太想麻烦其他女仆的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决定自己来整理衣装。

    如果说哈顿只是一个他都能对付的普通刺客,贝曼是一个他一只手就能按死的后勤药师,那么罗斯特这女人则是现在的自己完全无法对付的存在。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这家酒馆的老板,我听伙计说大姐你这段时间一直都会来我们这里借酒浇愁,所以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哪怕现在的西里斯学会了很多很杂的魔法,从各种普通的元素攻击法术到一些简单的空间传递魔法他都有所涉猎,但是要想对付这个来自切斯特的帝国魔法使还是有些困难。

一一一.二五三.二一四.一五一

    西里斯笑了笑,然后在确认此后的未来并没有偏离太远的情况下,兴奋地说出了一句怎么听怎么混账的话:

    “这么说来那你儿子真是死得太好了,要是能死得更早一点就更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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