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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堵门口


花月湖湖主,这个身份让许风不得不严肃起来。

“你别生气啊,我又不是真的花月湖湖主,再者你那双眼睛难道分不清我是谁吗?我怎么可能是花月湖湖主呢?”

许风笑容柔和,摇头道:“你瞧瞧,你当真了?”

她竟也跟着柔柔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的。不过我虽不是花月湖湖主,可我与她是很好的朋友,这倒不假。”

花月湖湖主的朋友,许风心中叹了口气,还是躲不过这一劫,麻烦接踵而至,他想要隐藏身份,已经变得很难很难了。

“那你想要帮她报仇?”

许风问道。

她摇摇头,“不,我为什么要帮她。就因为我是她的朋友,可我与你也是朋友,难道不是吗?”

许风点头,“是朋友。”

“所以我不会为了朋友杀朋友,更不会为了朋友为难朋友。”

她说的义正言辞,许风内心要全部当一回事,这女人纵使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能听信半句。

“你认得袁真末吗?”

“当然认得,你我杀的那人,不正是袁真末?”

许风哈哈大笑,她果然知道,什么都知道。

“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已经没了引阳道人的道法,这绝不是假的。对吧!”

她认真的凝视着许风,那双柔和的眸子,已经变得冰冷起来。

许风完全不当一回事,点头道:“是的,可你敢动手试探吗?”

他那么不经意,那么的不当一回事,他甚至用这样的方式阻挡了李大善人,他已经很有经验了。

那双剔骨刀一般的眼睛,已经在许风身上游走,她点点头,“好,我试一试!”

许风心头一紧,仍不动声色,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人,是个邋遢汉子,他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看着那两人,笑道:“你们倒是能装,怎的我就装不了?这方面还是要向你们请教一二,尤其是许道兄。”

许风看了一眼角落的邋遢汉子,他就好像天生不喜欢热闹,是一只独来独往的野兽,哪怕涌入人群,也会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他怎么会来?与这女子又有没有关系?

“道兄已经认得出我了,许某就先抱歉了,并非有意要欺骗道兄,事发突然。”

“没关系,行走江湖嘛,难免的。何况我与你又非朋友,更非亲人,不必事事报备。”他举起酒壶,畅饮一口,直接摔碎酒坛子,二楼住店客人也都走出房间,在围栏后面看着一楼那三人。

“好家伙,你这是狼窝啊!”他竟吓得瞪大眼睛。

许风也察觉到二楼的修士波动,他们隐藏的极好,甚至装作普通人一样交谈,以至于许风都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同。

这女子神色大变,啧啧称奇,“藏的好,你说跟我学,我却要跟他们学。”

二楼竟然全是修士,已经封锁了这里。

许风听她这口气,她与二楼修士竟不是一伙的?

这又是找谁寻仇的?

许风提起的一颗心就没有放下过,此刻二楼有一位年轻修士十五六岁模样,他开口道:“你们三人,谁是许人魔?”

许风心中叹息一声,原来是找自己的。

“在下许风,敢问有何贵干?”

许风站起身,看向二楼,一位位男男女女老老小小,竟有二十多人,都是修士,只凭他们身上散发而出的不同气场,可以确定他们不是一伙的。

“许人魔,你杀我二弟,可有假?”中年人开口问道。

“许人魔,我儿子可是死在你手上……”一位大胡子问道。

……

不问可知,这些人都是找许人魔寻仇的,可是他们受人蒙蔽,寻错了人。

许风面色难看,此刻纵百口,也是无用。

嘈杂的喝问声此起彼伏,许风压下他们的声音之后,解释道:“我只说人不是我杀的。”

他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就好似被人抓了现行的扒手,硬说自己没偷东西。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

“袁真末。他易容成我的样子,然后杀了那些人。当然凭借着现在的袁真末修为,恐怕没有那么利索的本事,他有同伙,有一位修为很强的老人。”

“人人都知许人魔本事很大,又不管别人怎么想,脾气古怪。谁知道这是不是你故意为之,栽赃嫁祸给别人?”

世人如今更愿意相信许人魔自己做了那种事儿,他们对于这个年轻人的观感实在不好。

坐以待毙可不是许风的性格,但现在他就算能逃,也是逃不走的。

“各位道友,何必大动干戈,既然许人魔都说不起他做的,我可以作证。因为当时我们三人当时都在一起。”

邋遢汉子辩解道。

“你又是什么人?”

“无名小卒而已,若是觉得只有身份高破天际的人,说的话才算数,那我的话,各位放个屁放了就好。”

二楼一阵骚动,有人要直接出手,可被一位老人拦阻下来。

老人盯着下方,缓缓说道:“老夫虽不曾见过许人魔,但那道宗长老却是我至交好友,前些日子听闻听他评价许人魔是一位年轻正直的修士,几乎快将他捧上天,既然能受的住我老友的火眼金睛,只怕他本身也有点风骨。”

“杨忠闻,你个老混蛋说话要算数!”大胡子喝问道。

老人抚须而笑,看样子他在人群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聒噪声渐稀,老人继续道:“你且说说,你怀疑袁真末,可有什么证据?空口白牙,只怕让人难以信服。”

许风点头,“这是自然,谢老前辈给晚辈一个以证清白的机会。”

他扫了一眼二楼的杀人目光,叹息一声掏出一块法宝,“各位可知这是什么?”

“这自然知道,神坑之中法宝之一,竟不想又回到了你的手上,就只有半个?”

“对,就只有半个。另外一半在别人手上。这是他诱骗我进入陷阱,而他从中得利,我和他之前在月州,就结下梁子,早已势同水火,他报复我,我也报复他,那些人就是他用我的身份去杀的。假若是我傻的人,我又何必要留下活口让人报复我?这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试问全天下,可有这么笨的人?”

“你所说有些道理,可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杨忠闻摇摇头,捻动胡须,略作思考,忽然眸子放光,“逃出来的人,说你当时用了很多种神通道法,所学驳杂,老夫有个好办法,那就是我与你对战,你认定你不是杀人凶手,那老夫就与你对敌,见你手段就知真假,如何?”

许风却是摇头,二楼众多修士又开始嘈杂起来,有人喝问:“你是做贼心虚,不敢吗?”

“并非是许某不敢,而是那老贼必然模仿我神通道法来杀人,我若是出手,只会越描越黑,正中下怀。我想袁真末也想到过这一点,所以这个方法不可行。”

许风眼前一亮,忽然道:“敢问前辈,你们如何知道我在此处?”

众人冷笑,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杨忠闻回答道:“有人送信给我们,他说你一定在此。”

“此人只怕就是袁真末!”许风直直说道。

“不会,此人不会是袁真末。”杨忠闻直接摇头道。

“那也必然是他的帮凶。”

许风此言一出,引得二楼哄堂大笑。

“实话与你说了吧,送信之人你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但我却想要告诉你,因为我要看看你惊讶的神色。那人就是是李大善人李匡正!”

许风当真吓了一跳,李匡正?

杨忠闻说道:“我们每人都收到一封信,都是他李匡正送的,这件事绝不可能会假,你不必多说,只需要自证即可。”

“有趣有趣,道兄想杀你之人,只怕从月州能排到你面前。你究竟得罪过多少狠角色,以至于李大善人这种人都要用这种方法来杀你,我都开始佩服你了。”邋遢汉子躺在桌上说道。

只因为他开始喝酒,而且喝的很厉害,大口大口喝,就如同沙漠中行走三天没喝水的人一样。

“这位道友,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会杀你,又何必贪恋这点酒水,等此间事了,你细水流长慢慢喝。”

这邋遢汉子却根本不予理会,继续喝酒。

“李大善人也想杀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无奈,如今我已经无法自证,因为我的识海打不开,极端手段都无计可施,若是各位信不过许某,那就没办法了。”

许风也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他选择不去多说,他不信真有人敢出手。

他抬头看见那些人一个个都跃跃欲试,似乎李大善人已经在那封所谓的信中提及许人魔已经没有引阳道人道法庇护,所以他们才能如此大胆摆出这副恶狠狠的模样。

“你们既然要杀他,何不让我们先走一步?”

这女人忽然开口,她看戏这么久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你也必须留下。”老人无奈道。

“哦?你欺负欺负晚辈也还行,若是爬到我头上来,我绝不会容忍。”她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走去,完全将杨忠闻老人的命令无视掉。

老人也跟了出去,这二人是打架还是谈话,亦或者有别的什么,许风都已经听不到了。

只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已经重新被楼上那些人包裹起来。

“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喝酒才是人间正道!”

酒坛子直接飞向许风脸上,他接住放在脚边,就那么站着,也没看向头顶虎视眈眈的修士,他很平静,完全不像一个将要死去的人,他也没有喜悦,只因为换作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笑得出来。

他只是静静的,像是在等待,也似在思考。

二楼虽然偶有叫嚣声,却无人出手将许人魔击杀。

他们当然知道许人魔有一把魔剑,那把剑快若闪电,只要贴近距离,许人魔忽然出剑,那第一个出手之人,只有死路一条。

没人怀疑一个将死之人不会拉一个垫背的,更何况那人又是鼎鼎大名的许人魔。

“许人魔,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已无话可说,只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是各位还不相信,多问只是徒劳,怕是各位绝对听不到你们想要听到的话。”许人魔平静说道。

一旁的汉子已经从桌子上爬起来,摇摇晃晃,一身正气也似醉了,如同摇晃一只灌满水的坛子,部分灵气倾泻出来。

“有人能醉酒吟诗,而我只会醉酒杀人。”

他抽出怀中宝剑,摇摇晃晃,似乎站都站不稳,更不必看他耍的一手剑花是如何难看。

但二楼的人,一个个眉头紧锁。

许风轻笑,“道兄好剑法,只可惜许某要拖后腿了,这么多的人,若是都认定我杀了人,只会不顾一切报复我,绝不会让我平平安安走出去。”

“道友也别妄自菲薄啊,你看,此刻谁能与我为敌?!”

他手中长刃指着二楼,“何人敢撄?”

一位大胡子直接一手金光神通落下,许风自认为这神通落在自己头顶上,必死无疑,可邋遢汉子竟剑尖轻轻一挑,这人直接被他甩了回二楼,他的神通道法,也都让他自己吃了个够。

随即有六人出手,结果都是一样的,直接被他送回二楼,脚碰到地面的机会都没有。

“敢问各位,若是不出手,我就要动手了!”

他忽然跳起,只觉身子一软,整个人趴在地上,长剑也跟着摔在地上,许风回头,看到杨忠闻站在门口,一手捏诀。

“原来是十平云山酒葫芦的弟子。”老人叹了口气走进来,就只有他一人,那女子是走了还是死了,许风不知道。

“许人魔不能走,但留下来也要好生招待,稀里糊涂的死了,那算我杨忠闻欺负晚辈,这传出去,江湖中人只怕要人人皆可耻笑我。”

许风扶起邋遢汉子,他醒过来就要喝酒,许风给他倒酒,忍不住赞叹:“道兄剑法这么好,怎么之前不舍得用?”

“我这剑法,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没处说理。而且必须喝酒,不喝酒就没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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