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招供
与佘谦分开后，黎臻前往邮局，她在邮局设有个人邮箱，所有她的邮件都会被放进这个邮箱里，她只要定期去打开查看就行。
马金山给她的任务也不全需要她去出版社交接，有很多也是通过信件发布或上交的。
到了邮局从邮箱里拿出每隔两个月会定时邮来的化妆品，黎臻前往祈莲所在的纺织厂。
当初刘银波出国后念在师徒一场给过她选择，她可以推荐她作为推荐生入学英国皇家美术学院，黎臻却拒绝了，只请刘银波帮忙找到她需要的化妆品，并按时托人邮寄过来。
祈莲听说有姓黎的人找她，就知道是黎臻。
她到现在也没听说大哥要跟黎臻离婚，正遗憾呢，黎臻却突然跑来找她，难道是大哥不满黎臻不肯搬回来一家人同住，所以真动了离婚的念头？
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
抑制不住兴奋地跑出财会部办公室，祈莲在厂门口见到了拎着化妆品的黎臻。
她这段时间断了黎臻送她的化妆品后症状又开始复发，还好黎臻终于来了，她的脸有救了！
“有事？”祈莲倨傲地问黎臻，眼睛却粘在印着外文的化妆品外包装上。
祈莲同样拉过把折叠椅坐到黎臻对面，态度大方中透着亲热。
黎臻笑了，她确实是有事找祈莲，但也不是非她不可，这人是哪里来的自信？
“我为什么要你帮我跟你哥说好话？你们怎么回去的自己不知道，别求我替你们说好话都不错了，哪里来的脸说我求你。”
“我说，我说，报纸是余玉芝交给我，让我偷偷放进你办公室里的……”
祁翼寒不怒自威，此时疾言厉色的一声低喝，吓得祈莲两腿一软，滑跪在地，哽咽招供。
为了化妆品，出卖哥哥算什么，祈莲拧眉回忆，许久道。
祈莲一到冬天脸上皮肤便皲裂起皮，严重的时候还会起大片大片的红疙瘩，丑得没法见人。
祈莲亲昵挽起黎臻往活动室走，黎臻板着脸抽回手，示意让祈莲在前带路。
祈莲道，“说了，跟我爸妈都有说过他们不信，舅舅让我别瞎说，后来哥哥回来了，舅舅就说哥哥在他家是我记错了。”
祈莲哪里知道她前脚见黎臻后脚祁翼寒就知晓了此事，魂都快吓飞了，进去办公室瑟瑟发抖地坐到沙发上，低着头不敢去看祁翼寒。
祈莲急迫地指天发誓，“我绝对不让我哥知道你问过这些，这是咱俩的秘密谁也不告诉。”
“有没有发生过比较特别的事？”
说罢，黎臻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你都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还不快说！”
黎臻抬手阻止祈莲继续说下去，道。
黎臻不想听祈莲拍马屁，催促道，“说正事。”
祈莲清清嗓子，开始讲述她记忆里的祁翼寒。
“说，说什么？”祈莲眼珠乱转，眼睛不住地往休息室方向瞟。
黎臻勾唇，“送不送看我心情，要是被你哥知道了，你这辈子都别想我再给你送。”
“二十年的兄妹，哪能一下子说得完……”
“找个暖和地方，我有事问你。”
祈莲说的同佘谦调查的没什么出入，黎臻沉思片刻，道。
读完高中参军，之后娶妻，没了。
以前的黎臻可从来没这样跟她说过话，尤其嘴角那抹无情的笑是怎么回事？祈莲看傻了眼，难以接受闷葫芦成了坏狐狸。
“这件事你也没说？”黎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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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说你哥，从你记事起到现在，能记住的全告诉我。”
眼见渴求多日的化妆品远去，祈莲再也不敢端架子了，小跑着追上来拉住黎臻。
“好嫂子，下次别忘了按时给我送过来。”
六岁前跟舅舅在一起生活，六岁以后被接回家，但还是经常去舅舅家住，上学寄宿在舅舅家就连寒暑假也很少回家。
“有，一次是发生在我哥刚回家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哥见谁都不说话，白天也不在家待着，经常拿本书一个人去后山土坡上看书，有一次我看到有个男的尾随我哥回家，不过我哥没发现我也没说。”
还没等黎臻走出纺织厂大门，祁翼寒已经知道黎臻见过祈莲的事，直接让洛尘去纺织厂把祈莲接来办公室问话。
冷点怎么了，哪有那么娇气，祈莲站在原地不动。
“这功夫活动室没人，咱们去那边谈。”
拿到梦寐以求的化妆品，祈莲乐得眉开眼笑还不忘嘱咐黎臻。
祁家人见祁翼寒就好似老鼠见猫，张桂兰如此，祈莲亦是，祁翼寒问话的内容涵盖太广，祈莲本就心里没底，被问得更是忐忑。
“只要你说且不让你哥知道我找你问过他的事，化妆品还按以前的规矩来，不会差了你的。”
黎臻嫌冷，更对祈莲没来由的得意十分厌烦，蹙眉道。
果然来找祈莲还是有收获的，黎臻把化妆品交给祈莲又收回来。
“嫂子，你有啥事，说吧。”
闻言，祈莲喜笑颜开，“嫂子就是敞亮！”
“不想要？”黎臻朝祈莲晃了晃手里的化妆品。
本是想问问祈莲都跟黎臻说了什么，但看祈莲的反应，好像没那么简单，祁翼寒诈道。
打着不走赶着倒退，黎臻冷哼。
“还有一次，是我哥参军前，被好几个人抓住架上一辆车，两天后才回家，我问我哥去哪儿了，他说去舅舅家了，可我去舅舅家找过，他根本不在。”
“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好了。”
祈莲冷哼，“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想我帮你跟我哥说好话，送我一套化妆品怎么了，我不想要你可别求我要。”
祁翼寒坐在办公椅里，面向祈莲，道，“自己说还是非得我派人去查？”
祈莲对祁翼寒的记忆没有多少，几句话就能说完，但她的化妆品不能断，她得想办法要更多。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报纸来源问题解决了！
洛尘负责调查的事少了样负担，冲着祁翼寒挤眉弄眼，示意再吓吓看。
祁翼寒白了眼嘚瑟的洛尘，沉声叱道，“还有呢。”
她还想让黎臻继续送给她化妆品呢，祈莲真不想说，可扛不住祁翼寒太吓人，哭着把与黎臻的对话全复述了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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