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直觉和感应
广西警方不得不求助公安部，首长通过秘密核查和了解，得知这位垃圾大王在二十年前为了争夺一个女人，无意中得罪了一帮地痞，他当时打工的饭店老板为了救他，用两把菜刀砍伤三人，被叛了一年徒刑。于是，首长通过当年的判决书和监狱的原始档案，在东北找到了已经八十岁的当事人，在了解这位垃圾大王过去的经历时，老人在回忆中提到了自己当年犯下的荒唐事，虽然当年已经让那个女人把孩子流产，但垃圾大王并不知道此事。因此，首长决定冒险行事，让这位老人领着冒充他私生子的李凯旋（王良）来广西北海找这位垃圾大王，让李凯旋（王良）成了嫌疑人的专职司机。
李凯旋（王良）已经跟随这位嫌疑人三个月了，但根本无法进入垃圾处理厂的核心车间，首长只得采取打草惊蛇的方式，以走私洋垃圾为借口，对一批批进口废品进行检查，可明知在这些洋垃圾中有挟带毒品之嫌，但就是找不到证据和他的转运方式。
五天前，林老板又在海关报关了一批即将进口的洋垃圾，首长警觉到林老板肯定又会在垃圾中挟带毒品，正准备全力以赴侦破此案时，林老板好似察觉到了警方的行动，他竟然离开北海老巢，带着李凯旋（王良）和丙个保镖开始旅游，从北海到南宁、再到西双版纳，今天又到了勐海县，每个地方都只停留一天，明天连李凯旋（王良）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首长根据林老板的行动，干脆也公开对他们四人进行追踪和监视，反正这批货已经在海关备案，从澳洲运往中国的洋垃圾集装箱船都到了海上，到时再来一次以走私案进行搜查，要是没有查到毒品，也不影响到今后的秘密侦察，就当是一次实战练兵。而且这次行动也是为了掩护李凯旋（王良）今后的继续潜伏，因为这次的搜查与李凯旋（王良）没有任何联系，只要他能继续潜伏在林老板的身边，得到他最终的信任，狐狸就会露出尾巴。
当四人来到王小伟的水果上店门前时，林老板说：“走，我们买几样水果吃。”
李凯旋（王良）心里不由得有点紧张，他虽然相信首长一定会对自己的事进行安排，但自己毕竟在这里生活过八天，就算王小伟能保守自己的秘密，万一左邻右舍的人一旦认出自己，那自己就危险了，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跟随进去。
“欢迎光临。”正在接待五名顾客的王小伟看到四人进来立即微笑着招呼，但在瞧见李凯旋（王良）的一瞬间，心头不由得一惊，但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赶紧继续说道：“我们店的水果有配送服务，只要客人需要，我们都可二十四小时送上家门。”
李凯旋（王良）感觉到王小伟话里有话，仔细一瞧五名顾客，竟然有三位是自己曾经认识的老主顾，他急忙走到一旁挑选着水果，正担心被老主顾认出时，林老板已经开口道：“老板的服务真周到，那就给我们送八根香蕉、两斤葡萄、两斤苹果到勐海宾馆的1608房间，要快点哦。”
王小伟应道：“行，十分钟之内送到。”
林老板和两个保镖转身就走，李凯旋（王良）立即跟随出去……
一名老年女顾客便说：“小伟，今后我要水果的话，干脆也让你送货上门，我就不用来回跑了。”
“可以。”王小伟迅速用塑料袋装着要送的水果……
五名顾客便将挑选的水果自己过称和付钱、找零，说笑着离去……
十字路口，大磊快步走来，迎面正好撞上林老板四人，灯光下他看到四人的穿着打扮，好奇地仔细看了一眼，当看到李凯旋（王良）时不由得惊愣了一下，急忙继续往前走……
林老板发现了大磊的表情，扭头盯了李凯旋（王良）一眼，冲着大磊问道：“小伙子，难道你认识我这位朋友？”
大磊立刻回头笑道：“认识，只不过我不认识他，还是认识他头上的金色头发，挺象动画片狮子王里的小辛巴。”
李凯旋（王良）心头一松，立即骂道：“小子，你竟敢骂我是条狮子，老子揍死你。”
“哈哈！”大磊欢笑着跑走了……
“呵呵！”林老板也乐了，也就继续往前走，李凯旋（王良）只好骂骂咧咧地跟着，因为狮子王这部动画片是男女老少都喜爱，没有人不知道小狮子辛巴金黄色头发的可爱造型……
大磊跑进水果店，吓得用手拍着胸口……
王小伟正在给水果袋过称，看见儿子的举动，奇怪地：“怎么啦，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大磊小声地：“刚才我看到王良叔叔了，差点叫出声，有个人就问我是不是认识叔叔，我就说，认识，只不过我不认识他，还是认识他头上的金色头发，挺象动画片狮子王里的小辛巴。”
王小伟自然也知道小辛巴是动画片中的小狮子，便责怪道：“我提醒过你，还是差点出事，要不是小辛巴帮你，王良叔叔就会被你害死，以后一定要小心了。”
大磊点头道：“我知道了，保证不再犯错。爸爸，你要给谁去送水果？”
“勐海宾馆的客人，我去了。”王小伟从钱箱里拿出一张名片，提着两袋子水果走上大街，穿过十字路口继续向前，勐海宾馆是一家勐海县最好的五星级宾馆，是南方私人老板在十年前投资建设，很多人对他的发家史非常感兴趣，王小伟也曾有耳闻，有人说他是在澳门赌场一夜暴富，也有人说他是靠走私倒卖国外二手电器发的财，然后再来勐海县投资，现在已经是勐海县最富有的人之一，现时也是云南省最著名的民营企业家。
勐海宾馆外，一名中年汉子跟随着一些游客从宾馆前走过，他的手上拿着一部相机，不时地对着感兴趣的傣族建筑拍一下，闪光灯不时地亮起，他便是勐海县公安局潘副局长，当李凯旋（王良）四人走来时，他又对着一旁的建筑拍了两张，却同时把李凯旋（王良）四人拍在了照片中，然后迎着四人擦肩而过……
李凯旋（王良）四人走进宾馆，门童躬身相迎，一名中年人迎上来热情地：“林老板，您好，我姓杜，是这家宾馆的总经理，你这位鼎鼎大名的广西废品大王来勐海做客，我这位地主事后才知晓，真是失礼了。”
林老板同他热情地握手道：“杜老板，客气了，我这次来勐海旅游只是随意走走，不敢打搅，转了一个下午，有点累了，失陪。”
“请！”杜老板亲自上前按下电梯按钮，并扫视着林老板背后的三人，当看到李凯旋（王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时，便多看了一眼，此时电梯已经开门，他躬身送四人进入电梯……
李凯旋（王良）在走进电梯时，也瞧了一眼正躬身站在那杜老板……
杜老板等电梯门关上才准备离开，当看到身穿傣族服饰匆匆进来的王小伟时，他不由得问道：“你也是住在这的客人？”
王小伟微笑地：“不是，我是来给1608房间的客人送水果。杜老板，这没有违反宾馆的规定吧？”
杜老板一愣道：“你认识我？”
王小伟笑道：“您是我们勐海县的名人，云南省最著名的民营企业家，电视和报纸上经常有您的身影，如果连您都不认识，那我就不是勐海县的人了？”
杜老板盯着他，猛地想起似的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前头水果店的老板、王小伟，整座县城都知道你的独特经营方式，虽然我没去你店里买过水果，但在大街上见过你几次，游客们都喜欢同你拍照，而且我听说，你还是一位三次走上战场的英雄……”
王小伟赶紧谦虚地：“您过奖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生意人，卖点水果维持生计而已。”
杜老板拍了下他的肩道：“不错，如此谦虚，定有造化。你去吧，客人的要求就是我们的服务要求，不会阻止你送水果，再见！”他扭身去了大厅旁的值班经理室……
王小伟便按下电梯按钮，站在那等待，猛地，他的第六感觉却感应到后背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有着一种被人窥视的刺骨寒意，他扭头扫去，瞧见了经理室站在玻璃窗前盯着的自己的杜老板，他收回目光回过头没有刻意去迎视对方，心里却在想，这是为什么，堂堂的大老板好似对自己充满敌意……
勐海宾馆外，潘副局长站在斜对面的一家商店外，注视着宾馆大门，一名青年人走到他跟前小声地：“潘副局，他们一个晚上只进了王小伟的水果店，随后又出来了，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他们走后不久，王小伟便提着两袋水果出来了，应该是去宾馆给他们送水果。”
潘副局长说：“我看到了，王小伟已经进了宾馆。小彭，你还记得四年前的4-15贩毒案吗？”
小彭点头道：“记得。潘局怎么现在又提起那件案子？”
潘副局长说：“那件案子一直没有收尾，在某种意义上讲还属于悬案，因为还有一名关键的毒贩没有查出来，当时我怀疑过王小伟，还有在他店里住了八天的弟弟，但都没有直接证据能对两人进行侦查。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四年前那些毒贩让王小伟送过水果，四年后这四名嫌疑人唯一进去过的店铺又是他的水果店，并且他又一次去宾馆给嫌疑人送水果，难道这真是巧合吗？”
小彭迷茫地：“四年前是贩毒案，今天的嫌疑人是走私案，难道王小伟真是神通广大，与这些人都认识？”
潘副局长说：“这就只有王小伟自己知道了，不过我对这四人是真的走私犯，还是贩毒犯，存在一种疑问，虽然上级只要求我们秘密监视四人的行动，但直觉告诉我，不会这么简单。”
小彭惊异地：“您的意思这四人其实是贩毒分子？”
潘副局长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能瞎猜，但既然公安部已经关注，我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这时，金局长穿着便装走来，小声问道：“发现问题没有？”
潘副局长直率地：“金局，王小伟有着重大嫌疑，那四人今晚在大街上逛了两个小时，唯一进去过的店铺就是王小伟的水果店，随后王小伟又来宾馆送水果，肯定是给那四人送的，这种行为与四年前的4-15案如出一辙，我建议对王小伟进行秘密监控。”
“不行！”金局长一口拒绝，但又觉得不妥，于是转变口气说：“他的事你们不能插手，我早就有安排。”
潘副局长笑了，高兴地：“是，我懂了。”
“继续监视，晚上轮流休息，但一定不能断线，我走了。”金局长往十字路口走去，他对王小伟的事真的很无奈，可又无法把实情向战友们交待，只能模棱两可地进行掩盖……
勐海宾馆内，王小伟已经乘坐电梯来到了十六层，他走到1608客房前敲了敲门，然后对拉开门的林老板说：“您好，您要的水果我送来了，一共是二十一块钱，您付二十就行。”
“放到桌子上吧。”林老板侧身让王小伟进屋，又掏出钱包，抽出两张十元的交给把水果放下的王小伟，并客气地：“谢谢！”
“别客气，这是我的名片，如您今后需要水果，打个电话就行，再见！”王小伟把名片放在桌子上，因为这种推销似的名片不好直接交给对方，如果对方不收，就会让自己很尴尬，所以一般都是放下就走，对方就算想拒绝也不好开口。当他走出房间时，对面1609客房的门已打开，两名年轻保镖站在门口瞧着自己，他微笑着冲两人点了下头，大步走到电梯间前，按下了下楼的按钮……
旁边1606客房的门猛然拉开，李凯旋（王良）出来就扭进1608客房，高兴地：“水果送来了？”
林老板笑骂道：“你小子就知道吃。”
王小伟听到李凯旋（王良）的声音，却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打开的电梯，来到一楼后，他迈出电梯，就在这时，他的第六感觉又捕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这是一名战场上的战士在感应到敌人的强烈反应，他立即双眼扫向危险信号的来源地，竟然还是站在值班经理室玻璃窗前的杜老板，并强烈地感应到了对方眼睛里射出的敌意，不是刚才那种警觉的寒意，还是实实在在的敌意，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心里虽然不明白，但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外走，那道敌意的目光也一直跟随着他走出宾馆的那一刻才消失。
王小伟的心里顿时涌出一种不安，杜老板是有上亿资产的富豪，自己只是一个卖水果的小贩，他为什么对自己充满仇视般的敌意，难道是不希望自己来宾馆做生意，可就算他不高兴，当场阻止我就行，没必要怀着深仇大恨般暗地里恨我呀，这是为什么？再说他堂堂的大老板，不去自己的豪华办公室，却一直呆在值班经理室，难道就是为了等待自己下来，再要狠狠地盯上自己几眼，这不附合逻辑，也没有道理呀？
宾馆值班经理室内，杜老板转身对站在办公桌前的漂亮女经理说：“了解一下水果店老板王小伟这几年在勐海县的情况，特别是他是否与警察来往密切，但不能惊动任何人。”
女经理尊敬地：“是，老板。”
杜老板走出值班室，走进了员工专用电梯……
大街上，潘副局长此时站在了另一栋具有傣族风情的民居前，他看到了走来的王小伟，但马上扭过身对着民居拍照，因为既然金局长已经有了安排，自己就没有必要再监视对方，不然会打乱金局长的计划和布置……
王小伟回到水果店，却看到金局长和大磊在聊天，因为金局长时不时会来水果店，大磊早就认识他，瞧着两人开心的样子，便问道：“你俩在说什么？”
金局长笑道：“大磊说，等他当了警察，一定要同我一样当局长。”
王小伟好笑地：“能不能去北京读警察大学都不知道，就想着要当局长了，你就不怕金伯伯笑话？”
大磊自信地：“我刚才上网查了，我的档案已经投到了警察大学，被录取是迟早的事，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我去上网了，不陪你们啦。”
金局长瞅着大磊去了里面的卧室后，小声地：“你刚才给他们送水果了？”
王小伟点头道：“是的，刚才他们来了我的水果店，看到有几个人在买水果，就让我给他们送去宾馆。”
金局长笑道：“可你这一送水果，却让我们的人联想起了四年前的事，又提出了对你进行监视的要求，我只好说已经有了安排，才让他们安心。”
王小伟好笑地：“看来我已经成为你们警察眼中的毒贩了，算好有你在，不然我恐怕早就被警察抓走了。”
金局长起身道：“如果真的把你抓走了，恐怕公安部首长都会惊动，你可是在部里挂了号的大英雄，只是不能公开而已。好了，今晚我值班，得回局里去了。”
王小伟赶忙地：“金局长，我能问你件事吗？”
金局长道：“你说。”
王小伟犹豫地：“你对勐海宾馆的杜老板了解多少？”
金局长不解地：“怎么啦，你难道怀疑……”
“不不不！”王小伟急忙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问的是，他来我们勐海县之前，是做什么生意的，我听人说，他发的第一笔财是在澳门赌场里赢的，可又有人说，他是靠倒卖电器发的财，到底是哪一种，你知道吗？”
金局长摇头道：“这我到真的不知道，社会上流传的两种说法，我们也有耳闻，但这并没有违反国内法律，再说这些年来招商引资工作是重中之重，我们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对一名投资商进行调查吧。何况他还是省高官会委员，勐海县高官会副主任，要调查他必须通过省委同意，否则我们会能被动。”
王小伟忧心地：“我有一种感觉，他很仇视我，这是为什么，也很没道理，我和他从没有过交往，今天是第一次面对面打交道，可我从他的眼光里读到了一种危险的信号，他似乎对我去宾馆很警觉。”
金局长惊异地：“有这种事，不会吧，你只是个卖水果的小老板，他是有上亿资产的大企业家，你俩之间没有任何经济冲突，他为什么要仇视你，这没道理呀，你是不是感应过度了？”
王小伟正经地：“如果是平常，我不会多想，可王良的处境很危险，我不得不引起警觉，总之我有着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金局长惊恐地：“你、你的意思是，他与垃圾大王林老板有牵扯？”
王小伟摇头道：“我不能乱猜测，只是我很担心王良，心里才有这种感觉。”
金局长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小伟，你是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次面对真正生死的人，对一些事情肯定有自己的感知，特别是经过四年前炸药爆炸那件事，我认为你对潜在的危险，有着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感应。现在王良的处境确实非常的危险，他到底在执行什么任务，我们也不知道，但根据部首长的重视程度，应该离不开哪种可能，因为走私案不可能让王良这种人直接参与进来。所以，你如果有什么看法和疑惑，都可以告诉我，有时一个人的直觉会让整个案件柳暗花明。特别是四年前的4-15案，那个最后给毒贩通风报信之人，一直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但我总感觉到，他就在我们勐海县，就在我们身边。”
王小伟却又为难地保持了沉默，因为杜老板对自己的敌意到底来自何处，他根本没想明白，可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警觉，这种警觉就是因为王良再次来了勐海县，他的身份已经足够说明，他参与的案子绝对不是走私案这么简单，如果他出了事，自己这个临时的哥哥恐怕也不愿意看到，何况四年前的贩毒案还留着一个危险的尾巴，要是他们来勐海县就是与那位神秘的报信者勾结，那王良就真的危险了。可自己又凭什么让警察去调查杜老板，难道真的就凭那点直觉和感应？
金局长见他很犹豫，就开导道：“小伟，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勐海县的警察，我可以直接向部首长汇报，让上级去查，但一定要有充实的理由。”
王小伟还是摇头道：“我没有理由，只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来自我对敌人的感应和警惕，因为我看到了杜老板如同敌人般仇恨我的目光，何况这是我第一次与他直接对面，他为什么就那么仇视我，难道就因为我不该去宾馆给人送水果，一个亿万富翁就这么小气？”
金局长这下子也犹豫不决了，光凭王小伟的直觉和感应，就请求对一名没有任何犯罪前科的大老板进行秘密调查，这可不是儿戏，但这件事又关系到王良的生死，以及王小伟的安危，做为一名警察就必须防患于未然。于是，他掏出电话走了出去……
王小伟再次回忆着与杜老板见面时的交谈，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他知道自己三次走上过战场，这虽然在认识自己的人中已经不是秘密，但他为何要用敌人般、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并且是一直盯着自己走出宾馆，这是为什么呀？
金局长大步进来，把手机交给他说：“首长要直接跟你通话。”
王小伟一愣道：“首长知道我？”
金局长点头道：“快接吧，小声点说话。”
王小伟只好把手机放在耳边，小声地：“首长，您好，我是王小伟。”
首长说：“小伟，长话短说，我只问你一句，你的直觉和感应来自哪里？”
王小伟顿时充满自信地：“来自对敌人的直觉和战场上对危机和生死的感应。”
首长说：“好，就凭这句话，表明你还是一名真正的军人，我相信你，再见！”
“再见！”王小伟把手机还给金局长问道：“首长是不是认识我？”
金局长笑着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但他好像比我还要熟悉你，并且非常的相信你。好了，我得走了，再见！”
王小伟送他出门，瞧着他远去后，看了看街上已经减少的行人，虽然还没到平时九点关门的时候，但他还是把门关上了，整理了一下货架上的水果，抱起钱箱坐在那却没有心思数钱，回想着自己与杜老板那短暂的见面和他那仇恨的目光，总觉得有点古怪，可光凭着自己那一瞬间的直觉和感应，就又把公安部的首长都惊动了，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可王良他们就住在勐海宾馆，为了王良的安全，自己也只能这样做。哎，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要是自己的直觉和感应出了错，那可就闹出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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